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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情滥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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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Eternal
    小冤家

    45.有喜欢的人

    第二天是周日,陶熙然休假。

    栖凤城一年一度的腊市开始了,无数的生意人和表演者蜂拥而至,从腊月二十到腊月二十九,从早上5点到晚上12点,能热闹上整整十天。

    陶煊飏本想趁着爹爹休假,和爹爹一起去腊市逛逛,但等他起床去找人的时候,却发现爹爹居然已经不在房里了。

    「鹤香楼,中午11点,鹤交颈。」

    陶煊飏拿起放在桌上的纸条,仿佛拿着什么宝贝一般郑重地收进自己的衣兜里,然后回了自己房间,紧张地换了好几套衣服,甚至十分难得地摸了些面霜,这才衣冠楚楚地出了门。

    这个时候的栖凤城十分热闹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年节将至的喜气,做生意的赚得盆丰,卖艺的打赏收到钵满,不管兜里钱多钱少也总能在这个时段买到满意的东西。

    距离爹爹约定的时间尚早,陶煊飏颇有逸致地逛着腊市,倒是意外地淘到一对手动机械怀表。

    黑色的怀表虽然看得出来用料很好,但外观太过普通,纹饰也很简单,只有放在一处才能看出这是一对情人表。表盘有记录走动的小时总数,需要每天上发条才能走时,真是完全没有卖点。

    卖表的是两个年轻小伙,其中一个告诉陶煊飏,“你可以把表送给自己喜欢的人,每天互相给对方的怀表上发条,告诉对方这一天我仍然爱你,而表盘上这个小时数可以记录你们相爱的时长。”

    陶煊飏被这套说辞打动了,几乎掏空了自己兜里的钱,把这对价值不菲的怀表买了下来,然后找到一家卖脂粉的店铺,精心挑选了套雅致又不女气的包装。

    选包装耗费了太多时间,等陶煊飏出来的时候已经10点半了,既不想让爹爹等自己,又不想弄乱自己的行头,虽然这里到鹤香楼并不算远,陶煊飏还是叫了个黄包车。

    到了鹤香楼,却遇到了严暄临和严大少严峥修,严峥修看到陶煊飏,本就板着的脸显得更加冷肃,但是严暄临却特别热情,十分熟稔地跑过来挽住了陶煊飏的手,“陶哥哥,你也来这里吃饭吗,我们一起吧?”

    陶煊飏对这任性的小少爷有种天然的亲近感,不仅不生气,还拿出自己方才买的糖果,“不了,我已经约了人。”

    严暄临接过糖果,塞进严峥修伸过来拉他的手里,听到陶煊飏带着一股得瑟劲儿的话,识趣地追问道,“哦哦,约的谁呀?”

    “我爹爹~”陶煊飏更加得意,对如此配合自己的小弟简直满意得不行,又拿了一小包糕点塞到严暄临手里,“这松糕是在香丰阁买的,爹爹最喜欢吃这家的花生酥了,可惜没买到。”

    严暄临不知道陶煊飏高兴的点,但不妨他感受到陶煊飏的心情,边吃松糕边说道,“唔,是很好吃,香丰阁在哪呀,我们待会也去买些~”

    不等陶煊飏说话,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的小二接道,“香丰阁离这不远,不过老字号店比较偏,不太好找,我待会可以带严少爷去。”

    严暄临接受了小二的示好,见陶煊飏有些着急的模样,便十分识趣地说道,“那我们先去买糖,就不碍陶哥哥的眼啦~”

    陶煊飏和严暄临交会了一个赞扬的眼神,也不客套,被小二热情地引到了鹤交颈包间。

    爹爹还没有到,陶煊飏把手里的礼盒放到旁边的架子上,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和头发,然后才坐到近门的沙发上等着。

    10点55分的时候,包间的门被推开,陶煊飏笑着站起身来,但是等他看清进来的人时,嘴边那句“爹爹”就再也喊不出来了。

    陶熙然有些心虚,秀丽的时风眼上上下下地游移了好一会儿,才有勇气对上陶煊飏的视线,强作自然地说道,“刚在楼下碰到安会长,就邀请他们顺道一起吃个饭。”

    “爹爹,安叔叔。”

    和陶熙然一起进来的,除了安会长以外,还有个漂亮洋气的女孩,陶煊飏看了看她没再说话。

    女孩烫着时髦的卷发,穿着一身洋装,见陶煊飏看她,也不扭捏,露出个自然大方的微笑,倒是先自我介绍道,“你好,我叫安语晴。”

    陶煊飏没有接话,好像没有听见一般挪开了视线,对他本就不太满意的安会长皱了皱眉,陶熙然只得强自解释道,“抱歉,煊飏这段时间有些矫枉过正了,不怎么喜欢说话。”

    对陶煊飏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略有耳闻,安会长虽然有些不满,但觉得陶煊飏现在这样子总比以前那种浪荡纨绔的样子好得多,而且既然来了总不能掉头就走,便勉强点头道,“嗯,昨天才见过这孩子,确实比以前长进了许多。”

    四人在微妙的气氛中落了座,安语晴虽然也是千金大小姐,但性格并不骄纵,而且看样子似乎对陶煊飏颇有好感,主动找着话题,“其实我昨天就见过你了,感觉和现在差别还蛮大的。”

    就算陶煊飏回个“哦?”,安语晴都能继续往下说,但陶煊飏却装作没有听见一样,只闷头给自己添了杯茶。

    安语晴就算脾气再好,在遭了两次冷遇之后也沉默下来,陶熙然就算在外面话少,也只能费劲地找着话,“语晴,你在美国学的什么?”

    “世界历史。”说到自己的专业,安语晴十分健谈,从美国独立革命讲到法国大革命,从英国宪章运动讲到马克思主义诞生,再到如今的时事政局,当真是敢说、能说、会说。

    安语晴本就十分漂亮,现在这副自信的样子更是寻常女子所没有的,在陶熙然看来,这样的女子虽然不好驾驭,但如能做伴却是十分有趣的。

    他侧头看了看陶煊飏,却见陶煊飏只管埋头吃饭,摆明了不感兴趣的样子。

    安会长的脸色不太好看,安语晴是他和夫人最宠爱的小女儿,他对未来的女婿有更高的期待,而且陶煊飏的风评并不好,这次饭局是在陶熙然再三游说下才勉强答应下来的,现在的局面却完全颠倒过来,成了他女儿“讨好”陶煊飏。

    “语晴在美国待久了,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含蓄,还望陶局长不要见怪才好。”安会长嘴上说得客气,但话里的意思可不客气。

    不过到底是自己这边理亏,陶熙然偷偷地掐了掐陶煊飏的腿,尴尬地解释道,“煊飏昨天酒喝多了些,可能今天还有点头昏,他……”

    “不是,我没有头昏。”陶煊飏在桌下握住爹爹的手,开口打断陶熙然的话,“安会长,您女儿长得漂亮,还留过洋,真的很优秀。”他看着安语晴继续道,“严格说来,是我配不上你,你回来有几天了,应该也听过别人是怎么评价我的。只是我……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,所以,很抱歉。”

    “陶煊飏!”陶熙然和安会长同时斥道,一个是不满自家儿子乱说话,一个是不满自己女儿被人坑了。

    “陶局长,你之前跟我说的时候,可没有告诉我这些。”安会长现在对陶熙然更有意见,婚嫁之事都是长辈做主,而且看陶煊飏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,也不难猜到谁才是罪魁祸首了。

    安语晴却很淡定,父亲之前跟她说过陶煊飏,她因为某些传言,对陶煊飏是比较反感的,只是昨晚无意间见到陶煊飏的时候,却发现真人可比传言中好太多。

    “嗯,昨晚见到你,我就挺喜欢你的。”安语晴坦言道,也不管自家父亲气得都要砸桌子了,继续问道,“可以问问,你喜欢的人是谁吗?我很好奇。”

    安语晴品行很好,但骨子里还是有些千金小姐的自恋和不服输,并不甘心自己被轻易比了下去。

    “陶煊飏,你别乱说话。”陶熙然拉住陶煊飏的袖子,心里害怕得很,但又有些微小的、隐秘的期待。

    陶煊飏看着自家爹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,又看了看安语晴执着等回答的样子,一时进退两难。

    正在这时,包间门又被推开,严暄临手里举着两个牛皮纸袋蹦了进来,“陶哥哥,香丰阁新出炉的花生酥,请你们吃哦~”

    陶煊飏眼睛亮了亮,指着严暄临说道,“我喜欢的人就是他。”

    严暄临听到陶煊飏的话愣住了,见陶煊飏朝他眨了眨眼,再一看屋里的情况,自然就领会了陶煊飏的意思,十分乖巧地站在原地,一副默认的姿态。

    走在严暄临后面的严峥修简直要被气疯了,但又怕自家弟弟生气,不敢坏了陶煊飏的事,只能一脸愤恨地盯着陶煊飏。

    安语晴一脸恍然大悟,输在了性别上,那就不是自己的问题。

    安会长气得脸红脖子粗,一句话都不想再说,怒气冲冲地拉着安语晴走了。

    陶熙然怔怔地看着严暄临,脑子里面一片空白,似乎完全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。

    严暄临见陶熙然看着自己,难得地有些紧张,害羞地笑了笑,“你好,我叫严暄临。”

    46.你这个怪物

    严暄临太过热情,一直缠着陶熙然问“当警察是不是很危险”、“有没有受过伤”、“除了花生酥,还喜欢吃什么”……,简直把陶熙然的生活巨细靡遗地问了个遍。

    陶熙然想要摆出冷脸,但没能成功,也不知道是不是严小少爷太可人,他难以自制地对少年生出些喜爱来,于是一边生着自己的气,一边却还耐心地回答严暄临的问题。

    严暄临也会说自己的事情,生日是正月十七,虽然不是严当家的亲儿子,但严家上下都很疼他,从来没把他当外人。

    严暄临的眼睛亮晶晶的,看得陶熙然心都软了,虽然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冷漠,但少年每次停下来的时候,他就忍不住接话,“煊飏也是正月十七的生日,你们真是有缘。”

    听到这种说法,严暄临笑得更加开心,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琐事,最后分开的时候还非要给陶熙然两包花生酥。

    陶煊飏期间一直沉默,只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拿上了自己之前放在架子上的袋子。

    陶熙然进门就看到了那个精致的小提袋,此刻更是内疚,有心想说些什么,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、还能说什么,纠结了半晌,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说道,“严小少爷是挺讨人喜欢的,你们认识多久了?”

    陶煊飏知道爹爹误会了,心里更加生气,掏出装着怀表的盒子,把袋子随手扔在了路边,冷着脸回道,“两天。”

    “这……,两天就喜欢上了,是不是有点太轻率了?”陶熙然内心醋意翻腾,偏偏面上还不能露出分毫,只能不轻不重地提醒道。

    陶煊飏冷笑两声,“在爹爹眼里,见过一面就可以成婚,认识两天就不能喜欢?”

    “这又不一样……”陶熙然讷讷地说道,至于哪里不一样,他却是说不出来了。

    原来之前提到陶煊飏的婚事,他心里没有不高兴,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真的觉得陶煊飏会喜欢上某个人,并和那个人恩恩爱爱相伴一生。

    等陶熙然和陶煊飏回到陶府的时候,陶府却是已经闹翻了天,鹤香楼人多口杂,再加上拜陶煊飏往日里的风评所赐,中午的事情短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栖凤城,大家都知道陶大少爷现在不爱女色只爱男色了。

    见到两人回来,陶母立刻冲了过来,举起手杖疯了一般敲打陶熙然,崩溃地哭叫道,“啊,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怪物,你自己是个怪物就行了,为什么还要把我的乖孙拉下水,你怎么不去死呀!”

    屋子里还有仆人在,春风知道这些隐秘事听不得,赶忙带着人出去了。

    “如果不是你这个怪物,乖孙怎么会喜欢上男人,都怪你!呜……,都怪你!”

    陶煊飏从来没有想过向来和善的奶奶会有这样一面,愣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挡在陶熙然前面,“奶奶,你怎么能这么说爹爹呢,爹爹才不是怪物!”

    陶母哪里舍得打自己千疼万疼的乖孙,抓住陶煊飏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,“乖孙,你爹爹就是个怪物,你可不要被他骗了,你们私底下怎么胡来我不管,但是乖孙你怎么能不娶妻呢?”

    还不等陶煊飏说话,陶母继续说道,“你如果不喜欢高门大小姐,那咱们就找小门小户的姑娘,或者你喜欢那种千娇百媚的花魁?那咱们买个清倌人?像秦府那样,买个清白姑娘送去调教也行……”

    “但是,奶奶,那些我都不喜欢呀,我只喜欢……”陶煊飏本想说只喜欢爹爹,但看这样子也知道,如果真这么说了,陶母只怕得打死陶熙然。

    陶父也很生气,但又舍不得朝陶煊飏撒火,只能把火气转移到陶熙然身上,冲过去狠狠地扇了陶熙然两耳光,骂道,“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,煊飏以前明明好好的,要不是你成天把他拘到你身边,他怎么会变成这样?!是不是你勾引煊飏的?!是不是你?!你这个怪物!”

    “爷爷!”陶煊飏厉声喊道,他转身将爹爹抱进自己怀里,这一刻,他仿佛不认识面前的两位老人似的,“爷爷,奶奶,爹爹可是你们的亲儿子,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他呢?”

    “我们没有这种儿子!”陶父反驳道,甚至恶意地笑了,“他真的是你爹爹吗?就他这样不男不女的怪物,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吧?”

    “那你们真的是我的爷爷奶奶吗?”陶煊飏只觉失望透顶,再也不想说什么,抱起双目呆滞的爹爹径自往外走。

    见乖孙生气了,陶母连忙追了出来,想要拉住陶煊飏,“飏飏,你要去哪里?是爷爷奶奶错了,你不要生气呀……”

    陶母对自己和对爹爹的态度差别实在太大,陶煊飏更觉心寒,转过头问道,“奶奶,如果我的身体也像爹爹那样,你们还会喜欢我吗?”

    “这……”陶母犹疑地站住,陶煊飏瞬间便懂了,自嘲地摇了摇头,大步朝外走去,把陶父陶母的呼唤甩在身后。

    陶煊飏华新大酒店开了间房,谢绝了曹老板要帮忙请医生的好意,抱着爹爹上了楼。

    “爹爹……”陶煊飏把陶熙然放到床上,心疼地摸了摸爹爹脸上的指印,喃喃道,“对不起,都怪我……”

    陶煊飏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,从小到大,不管想要什么,陶父陶母都能千方百计帮他弄来,对他而言,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犯错之后爹爹的鞭子罢了。

    但原来,最让人痛的不是鞭子,而是无形的言语利剑。

    “对不起,爹爹,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。”总以为,那样心疼自己的爷爷奶奶不会真的为难他,却不知道,所有的矛头都会对准爹爹。

    陶熙然被落在脸上的水滴砸回了神,看见陶煊飏满脸泪水,哪里舍得责怪,心疼地给他擦了擦脸,有些无奈,“你啊……”

    陶熙然从小听着陶父陶母骂他怪物长大,所以今天的事情不算出乎意料。在陶父陶母眼里,陶熙然就是他们的耻辱,陶母娘家有权有势,自小被娇宠,嫁了人又被陶父放在手心捧着,这辈子最大的磋磨就是生了陶熙然,年轻时候情绪崩溃了就会抓着陶熙然打骂。若不是陶父年少时伤了根本,年近三十才有了陶熙然,之后更是再没有第二个子女,陶熙然现在什么样子也未可知。

    “说来,你倒是很像你母亲。”陶熙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嘴角露出浅浅的笑痕。

    陶煊飏有些吃味,摸着自己的脸说道,“我娘亲要生我这样,那可真是丑。”

    陶煊飏虽然五官生得好,但太过英武,放在女子脸上可不见得好看。

    “当然不是说你们外表像……”陶熙然拍了拍陶煊飏的头,倒是难得有了些谈性,他以前自认活得很失败,从不过多谈论自己的妻子,如今却似乎能说出口了。

    “你娘亲叫曲元蓉,是你奶奶的远房亲戚,从小寄养在陶家,但是半点都没有寄人篱下的畏缩,每天跟着我一起读书练武,天不怕地不怕的。”陶熙然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咋咋忽忽的女孩,“我胆子其实很小,每次被你奶奶打骂的时候,都只知道受着不敢吭声,她却能挡在我前面和你奶奶对吵,把你奶奶气得说不出话来……”

    “你娘亲14岁的时候,她姨娘想把她嫁给一个中年丧偶的富商,我们打跑了一个媒婆,隔天就会来第二个。我们去求你奶奶,你奶奶那时候怕我娶不到妻,或者娶妻之后暴露了身体的秘密,会让陶家沦为笑柄,就让我俩成亲。”

    陶熙然也不知道,自己和曲元蓉之间究竟算不算爱情,他们从来没往哪方面想过,但毫无疑问的是,他们彼此习惯了相互的陪伴,这件婚事其实算不得勉强。

    “婚后不久,我们就有了孩子。”似乎还记得那时候初为人父的喜悦,陶熙然眼里的笑意更浓,“但是,你娘亲生你的时候,我正好奉命协同军队去剿匪,等我回来的时候,你娘亲已经不在了。”

    “你奶奶说,她是后悔了,不想再与我做夫妻,索要了一大笔钱,甚至连月子都没有出就走了。”

    陶熙然不信,曲元蓉不是这样的人,但他实在想不出来,那会是什么理由呢?他内心到底自卑,不敢深思,不愿深想,甚至连追寻真相的勇气都没有,就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
    “幸好,她留下了你。”陶熙然将满腔炙爱都倾注在陶煊飏身上,摸索着给小婴儿洗澡换衣,教幼儿握筷拿笔,陪他做幼稚的小游戏……,而陶父陶母也因为有了陶煊飏,对他多了几分好脸色,那几年是他最为幸福的日子。

    但好景不长,陶父陶母觉得自己的宝贝疙瘩不能常年和一个怪物待在一块,就有意无意地隔绝两人相处的时间,陶煊飏那时又年幼,自是谁更宠他,他就更喜欢跟谁亲,两人便慢慢生疏起来。

    “爹爹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陶煊飏哭得稀里哗啦,简直想跳回去抽死小时候的自己,不过他更想在未来的时光,带给爹爹更多的幸福,“爹爹不要再赶我了,以后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好不好?”

    血缘很重要吗?即使有血缘关系,不爱他的人依然不爱;就算有血缘关系,相爱的人依然敢爱。

    陶熙然凑过去舔干净陶煊飏脸上的泪水,有些不确定地说道,“你说你喜欢的人是严暄临……”

    “我喜欢的人是爹爹!”陶煊飏不满地撇嘴,掏出衣兜里的盒子,拿出那对黑色的怀表,打开,露出刻在内盖上的两个名字,陶熙然&陶煊飏。

    陶煊飏本来是想刻陶熙然爱陶煊飏,但摊主说太过直白,万一丢了被别人捡到恐怕会造成不好的影响,就把爱换作了没多少人懂的符号&,不过该懂的人自然能懂。

    陶熙然接过怀表,陶煊飏还在那里不满地嘟囔,“跟爹爹说过好多次喜欢你,你一次都不信,我就撒谎说了一次喜欢别人,爹爹就信了……”

    “好了,我错了。”陶熙然凑过去亲了亲陶煊飏,终于成功地堵住了陶煊飏喋喋不休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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